解读威士忌酒厂的酿造流程与壶式蒸馏设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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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这个迷人且复杂的饮品,其酿造流程充满了艺术与科学。本文将带您深入了解威士忌酒厂的酿造流程,从原材料的选择到最终的陈酿,让我们一起探索这个美妙的世界。

一、原材料的选择

威士忌的酿造首先从选择优质的原材料开始。大麦是威士忌的主要原料,其质量和品种对威士忌的口感和风味有着重要影响。大麦经过发芽、烘干等步骤后,转化为适合发酵的麦芽。

发芽过程通常不受自己控制,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步骤,它涉及让小麦均匀湿润并控制湿度和温度,这不仅仅是移动小麦。因此,萌芽威士忌酒厂对从发芽到干燥的过程进行了严格的监管。这是制作威士忌的第一步。发芽不要过头,当出现芽眼时,小麦就可以烤了,不仅给小麦增加了一层风味,而且还停止了发芽过程,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二、糖化与发酵

必须将烤过的小麦磨碎,以便麦芽的酶在糖化过程中充分接触到淀粉。磨碎的发芽小麦本身富含淀粉,但不含糖。酿造需要糖来发酵,发芽小麦眼中的一种酶将淀粉转化为葡萄糖。将麦芽碾碎后,加入热水,通过酶的作用将淀粉转化为可发酵的糖分,这个过程称为糖化,自酿的糖化需要三个小时。

随后,加入酵母进行发酵,将糖分转化为酒精。任何威士忌酒厂在发酵过程中使用的酵母都是商业机密,发酵是酿酒厂展示实力的时候。

三、蒸馏

发酵后的液体被称为“醪液”,接下来要进行蒸馏。蒸馏的目的是提取酒精,同时去除杂质。威士忌的蒸馏通常分为两次,第一次蒸馏后的液体酒精度数约为25%,第二次蒸馏后的酒精度数提高到60-70%。

壶式蒸馏器是苏格兰威士忌最具象征性的代表。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必须使用壶式蒸馏器进行蒸馏,而不是塔式蒸馏器。壶式蒸馏器只能单次蒸馏,必须分批蒸馏。然而,它生产的烈酒质量高,可以在发酵过程中保留更多的各种不同风味,新酒的质地更醇厚。其缺点是蒸馏效率低。这些步骤必须在每次蒸馏之间清空、清洁和重新装满。而且其纯度往往难以保证,当然这也是其口味更丰富的原因之一。

(一)壶式锅体对酒体风味的影响

1.锅体的形状和大小

锅体是用来储存蒸馏液并加热的主体容器,拥有不同的形状及尺寸,罐体的大小会影响到其一批次可以处理的酒液的量,以及加热的效率与均匀程度等。

许多大酒厂如布纳哈本(Bunnahabhain)、卡尔里拉(CaolIla)的罐体容量可以轻松超过升,而一些小酒厂如近些年投入运营的斯特拉森(Strathearn)却可以小到升的罐体容量。

一般来说,壶式锅体的形状设计应考虑到加热面积、蒸汽上升空间以及液体的滞留时间等因素。较大的壶式锅体可以提供更多的蒸馏空间,从而使得蒸馏过程更加均匀,但是过大的壶式锅体可能会导致加热速度变慢,从而影响到蒸馏效率。

壶式蒸馏器的形状都是相似的,但世界上没有两家威士忌厂的蒸馏器形状相同,这是造就他们风味各有特色最重要的原因。

甚至有酒厂宣称,即便更换蒸馏器,退休的那个不管身上有什么样的凹痕或者凸起,他们都会尽可能把它们全部复制到继任者身上。因为蒸馏过程中发生的回流会极大程度上改变威士忌的性格。

2.锅体材料

古早时期的蒸馏器材质大多以陶瓷和玻璃为主,这时候的蒸馏器对风味的影响还微乎其微,直到十九世纪后铜器才大规模使用。

随着科技进步,也尝试过像不锈钢等新材料,19世纪初,苏格兰威士忌之所以得以快速成规模地进入商业化生产的时代,重要推动力之一便是英国工业革命导致了不锈钢材质的柱状蒸馏器(ColumnStill)及相应的连续式蒸馏法的发明。但使用过不锈钢的酿造者们很快发现,不锈钢制蒸馏器中产出的威士忌新酒总是有一股硫磺味,而这种味道显然是酒厂和消费者都不想获得的风味。

铜制蒸馏器经过大浪淘沙的历史自然选择,在安全性和可靠性上经住了时间考验。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铜制的化学特性可以抑制一些对威士忌不好的味道,如高挥发性的含硫化合物,也就是所谓的硫磺味。成功搜集到的风味物质连同酒液会与形状各异的蒸馏器具产生接触并出现化学反应,部分会被吸附,而也有部分会进一步形成具有更强香氛效果的酯类化合物,这一系列的奇妙转变被苏格兰人称之为-铜对话(Cooperconversation),其根本原因就是铜器的使用。所以直至今天,苏格兰的单一麦芽威士忌酒厂依然在坚持采用铜制壶式蒸馏器(PotStill)的单式蒸馏法。

3.加热方式

常见的加热方式包括直接加热和间接加热。

直接加热是指将火焰直接作用于壶底,这种方式可以快速提高温度,需要极佳的火候控制,控制不好容易造成过热或者局部过热,影响到威士忌酒体的风味。又容易因为杂质沉淀在罐体底部而烧焦,必须在罐底内加装附挂铜链的刮除器来刮除焦垢,这么做不仅费时费力,还容易把壶底给刮薄,造成不必要的维修成本。

直火加热式蒸馏器会多设一个刮除器,所以如今绝大部分蒸馏厂早就放弃了直火加热。不过,就像现代人追求“柴火饭”一样,这种古法也不是没有优点,那就是能让新酒产生坚果、焦烤或是蔬菜、硫味等特殊风味,因此还有少部分酒厂在坚持这一做法。

间接加热是指通过热交换器将热量传递给壶中的液体,这种方式可以更加均匀地加热液体,避免局部过热现象的发生。蒸汽蒸馏是目前应用广泛、先进的蒸馏方法,透过壶型蒸馏器中的铜或是不锈钢圈加热,另一种钢圈的替代物是叫做“釜”的不锈钢圆柱,也叫做“平锅”或“渗滤器”。蒸气会从中央线圈沿着小管线被输送到各个釜中,蒸馏器中通常具有4-5个釜,加热的运作关键在于保持釜淹没在蒸馏液之下。调整蒸气流量的装置就是开关阀,也可以控制蒸气量的大小,全部都由一个面板控制。而蒸气能够在蒸馏器中提供最温和,稳定聚集的热能,温度的调节也比传统的直火加热容易掌控。

水浴蒸馏主要通过锅底外包围热水加热蒸馏器,仍有很大的局限性,利用率不高。

4.蒸汽上升速度

蒸汽上升速度会直接影响到蒸馏效率,缓和的加热方式可使蒸气逐步地释放,颈部的温度维持相对低温,而可以制造更多的回流,增加轻口味复合物在酒液裡的比例,而快速的加热会使蒸气浓度增加,颈部温度瞬间升高,无法使重口味复合物凝结沉积,更容易蒸馏出口感粗犷谷物味重的原酒。

当蒸馏器加热液体转换为蒸气,回流的过程便由此开始。蒸馏器底部温度最高,颈部位置越高温度越低。当颈部温度能让轻口味复合物转换成蒸气时,这些蒸气便直冲顶部冷凝成酒液;浓郁口味复合物只有在温度靠近沸点时才会蒸发。

不同的口味复合物都有着不同的沸点,较清淡的口味复合物,例如带水果风味的酯类,由于分子结构较简单属“短链”(通常以两个分子单位组成),容易在低温时蒸发;而带有谷物基调等浓郁口味的复合物,则有着较重的分子重量,属于“中链”(多个分子单位)或“长链”(10个或更多的分子单位连接)需要高温才能蒸发。随著攀升的过程,蒸气将会经历一系列不同的温度变化,对威士忌的影响非常显著。

(二)天鹅颈对酒体风味的影响

天鹅颈的设计

天鹅颈(Swanneck),即自罐体向上延伸的颈部部分。它与罐体合并形成洋葱、灯笼等奇奇怪怪的造型,作用是让蒸汽上升后凝结沿铜壁回流回罐体,以增进蒸汽与铜的作用,被视作为塑形新酒风格决定性的影响过程。

天鹅颈结构作为蒸馏器的主要组成部分,其设计会直接影响到蒸馏过程中的传热效率、蒸汽流动以及液体的滞留时间等因素。一般来说,天鹅颈结构的设计应考虑到加热面积、蒸汽通道数量和尺寸、液体滞留空间等因素。合理的结构设计可以使得热量分布更加均匀,提高蒸馏效率,同时降低能源消耗。但是,如果结构设计不合理,可能会导致蒸汽流动不均匀、液体滞留时间过长等问题,从而影响到威士忌酒体的风味。

天鹅颈可以分为“宽颈式”、“灯罩式”、“沸腾球式”、“绅士帽式”等等。

无收束直接连接锥形颈部称为宽颈型(Straight),典型代表为麦卡伦。麦卡伦拥有斯贝河畔最小巧的蒸馏器,产出的酒液酒体雄浑又厚实,酒厂宁可增加蒸馏器的数量,也不愿改变蒸馏器的形状与大小。

收束称为灯笼式(Lantern),像一个灯笼一样,缩口的部份让蒸气集中,当蒸气进入到颈部宽广的空间时,可相对降低温度,使浓口味复合物凝结。典型代表格兰威特。它们既有采用球型装置的蒸馏器,也有采用束腰装置的,甚至还有两种装置都不用、但在颈部做加长处理的——这三种设计,都可增加“回流”。这家的蒸馏室很特殊,作为参观景点也小有名气,为什么呢?尽管从单排看去,各个蒸馏器的形象参差不齐,但位于不同排中的、正好斜对着的两个,却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因而,格兰菲迪的蒸馏器也被称作独一无二的“配对蒸馏器”。造成该奇特景象的原因在于,威士忌蒸馏厂在扩建规模时,总是很“念旧”,他们不倾向于增大原有蒸馏器的尺寸和容量,而总会依照原物完整“复刻”出一个新蒸馏器,同样,在替换掉已无法用于生产的老旧蒸馏器时也是如此。

颈部呈球形称为沸腾球型(Bulge),中间凸起来,看起来像葫芦一样,当蒸气由底部攀升至此凸出的区域,偌大的空间便可降低温度,使浓口味复合物在此凝结沉淀至蒸馏器底部,球状的装置越宽阔,制造回流的效果越好。典型代表为格兰杰。格兰杰拥有全苏格兰最高的蒸馏器,约5.18米高;露出地面的底部呈精巧的半球状,往上有很突兀如棋子状的“球型装置”;尤其近4米长的颈部非常壮观,从下往上几乎不逐渐收拢,像是一根根通向天堂的烟囱。不难发现,格兰杰蒸馏器几个重要设计元素,都是意在增加“回流”,因此酒质也以细腻著称。

罗曼湖酒厂的另一个特点是,除了传统的罐式蒸馏器(potstill)、柱状蒸馏器(Columnstill)和古菲蒸馏器(Coffeystill)和罕见的圆柱形顶部蒸馏器之外,还有许多特殊形状的蒸馏器,即“罗曼”蒸馏器(Lomondstill)由酿酒厂发明并命名。它独有直颈壶式蒸馏器。其独特之处在于,蒸馏器的圆柱颈上有一个专用的蒸馏盘,能与白酒充分接触,从而提高蒸馏效率。

(三)莱恩臂对酒体风味的影响

1.莱恩臂的角度

原则上,林恩臂角度向上,意味着只有最轻的气体分子才能一路向上,较重的气体分子则会回流继续蒸馏,也就是较清爽的部分才会通过林恩臂到冷凝器,因此酒体会比较轻盈细致;林恩臂角度向下,即使较重的气体分子也能轻易通过,也不容易造成回流,因此酒体会比较浓郁厚重。若是水平的则两种风味因子各半,风味会趋向平衡。

麦卡伦(Macallan)酒厂总共有21只与众不同的蒸馏器,设计林恩臂垂直斜下来,状似ㄇ字型的向下弯做成一个溜滑梯让酒向下滑,目的是让酒体较厚重。

日本白州蒸馏所便拥有上举或下垂各式林恩臂的蒸馏器,用以制造不同风格的新酒。

2.莱恩臂的形状

莱恩臂的形状会直接影响到蒸馏器内部的液体流动和蒸汽分布。一般来说,莱恩臂的形状设计应考虑到液体的流动性、蒸汽上升的速度以及液体的滞留时间等因素。合理的形状设计可以使得液体在蒸馏器内流动更加均匀,提高蒸馏效率,同时降低能源消耗。但是,如果莱恩臂的形状设计不合理,可能会导致液体流动不均匀、蒸汽上升受阻等问题,从而影响到威士忌酒体的风味。

泰斯卡酒厂的二次蒸馏,却有着三次蒸馏的效果。秘密就在于U型林恩臂+特殊回流管这个特殊的魔法了。年酒厂曾在大火中付之一炬,重新制作蒸馏器时,极重视传统承传的苏格兰人民仍仿造原来的蒸馏器形式。而特殊的U型林恩臂设计让酒精蒸气的移动困难重重,再加上回流管(RefluxBowl)的设计,让滞留在U型林恩臂大量的酒汁,回流回蒸馏器当中再重新蒸馏,这样的设计架设在两只初馏机上,让第一次蒸馏就有两次蒸馏的效应,加上再馏,几乎有三次蒸馏的效果,也让新的配置不会失去过去Talisker蒸馏厂味道的传承。

托本莫瑞(TobermoryDistillery)的林恩臂竟然水平转弯,进入各自的壳管式冷凝器;如此可使较厚重的蒸汽回流,取得较轻盈纤细的酒体。这四个蒸馏器,使得托本莫瑞和利爵的核心风格,兼备典型岛酒的强壮丰富而具备多重风味层次,又具备如斯贝塞般的花果香甜和柔和愉悦,使得托本莫瑞与利爵成为完全独树一帜的苏格兰单一纯麦威士忌。

(四)冷凝器对酒体风味的影响

1.冷凝器的形状

冷凝器是用于将蒸汽冷凝的装置,分为两种类型:虫桶式冷凝器和壳管式冷凝器。

虫桶式冷凝器比较传统,目前仅有少数蒸馏厂仍继续采用,通常由一根长而迂回的铜管组成,离开蒸馏器顶部的林恩臂的管道是笔直的,直到有人提出把它卷成虫桶以提高其性能的好主意,直径由粗慢慢变细,绕成一圈一圈像弹簧一样。于是,就有了虫桶冷凝器的基本原理。显然,铜比其他金属更容易成型,但它需要熟练的铜匠,费时费力,造价自然高。高到什么地步呢?过去苏格兰的非法酒厂在被突袭时总是试图先保护他们的虫桶,即使这意味着要放弃蒸馏器。

这根铜管一圈圈地回绕并浸泡在木制或铸铁制的水箱内,当酒精蒸汽通过管道会重新凝结成液态,水箱内的冷凝水必须保持一定温度,让最终进入保险箱的酒精温度降至约20度,这套系统因为需要源源不断的冷却水,使得酒液能够更深入地与水源接触,从而使得威士忌的风味更加醇厚。

壳管式冷凝器是当今绝大多数蒸馏厂所使用的方式,实际上是一个由外壳和内部铜管组成的设备,外壳的直径通常为0.5-1米,长3米,内部铜管直径则为25mm,大概有-根。冷凝器的内筒与外壳紧密配合,构成一个封闭的循环系统。在内筒和外壳之间设置隔板,将冷凝器分为多个冷却室。隔板不仅可以增强冷凝器的结构强度,还可以提高冷却效率。

2.冷凝器的尺寸

传统的虫桶冷凝热交换的过程很快,而且铜管的后半段很细,所以这种方法接触到的铜更少,生产出的威士忌原酒也更粗粝厚重。此外,它们很大,价格昂贵,安装和维护都挺费劲的。而且,铜管沿途会有很多接口,泄露有时无法避免。为了降低损失,保证酒质,工作人员需要定期对冷却用水进行抽样检测。但是对于虫桶冷凝器的粉丝来说,没有什么比他们更适合创造复杂且具有个性的威士忌。当下的新酒厂在建设的时候多考虑重新启用虫桶冷凝器。

壳管式冷凝器的蒸汽接触面积较大,它的铜接触量起码是虫桶冷凝器的20倍,这意味着其具有更大的热交换面积,能够更高效地进行热交换,从而提高生产效率,这种冷凝器效率更高,更紧凑,比具有相同表面积的虫桶便宜得多,并且更易于安装。适用于大型蒸馏器。有人曾经算过一笔账:一个新的列管式冷凝器成本只有3万英镑,然而更换一个虫桶冷凝器则需要10万英镑。

不过尽管壳管式冷凝器看起来比较现代,但实际上它是由WilliamGrimble于年发明的,并于19世纪末被苏格兰酒厂所使用。众所周知的精致风格的代表酒厂格兰杰,从年开始就在用壳管式的冷凝器了。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很多酒厂都是两种冷凝器共用的,曾经波摩蒸馏厂中就同时保有这两种不同的冷凝器,从而使蒸馏出的威士忌原酒拥有更多不同的个性。只是后来,大家越来越看重效率和成本,20世纪60年代起列管式才逐渐成为威士忌蒸馏厂的主流冷凝器。

3.冷凝器的材料

主流的虫管冷凝器和壳管式冷凝器均以铜为原材料。

壳管式冷凝器由直立式铜制圆筒和内部的许多小铜管构成。铜管内充满循环的冷水,蒸汽进入外壳后,在密密麻麻的铜管外面凝结,这些铜管的表面积比虫桶冷凝器铜管的表面积大了很多倍,意味着酒精与铜的对话也大大增加了,因此经过壳管式冷凝器处理的酒液具有酒体轻,口味圆滑成熟的特点。

虫桶冷凝出来的酒体饱满香醇,富含油脂,更具咀嚼性。而且由于较少与铜接触而保留下来的硫化物,呈现出非常强烈的味道,肉味、蔬菜、煤气甚至硫磺。不过,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木桶陈酿,与木桶中熏烤过的木炭层接触之后,它们转变成蜂蜜、黄油、太妃糖这样的甜美气息,特别是美国波本桶,让这一个性展现得更为强烈。而当下一些厂商尝试使用不锈钢冷凝器,也是为了追求更为独特粗犷的威士忌口感。

当然,不难想象,当冷凝器中的铜和大量威士忌反应后,损耗是不可避免的。简单来说,就是铜变“薄”了。此时就只能更换相应的零部件,而这一点也被酿酒者称作“铜的牺牲”,就如同苏格兰人把橡木桶里蒸发的酒称为“天使的份额”一样。

(五)蒸馏设备的其他因素对酒体风味的影响

1.保险箱

威士忌新酒的组成只会收集中间部分拥有最佳风味的酒液,被称作“酒心(Heart)”,这也是蒸馏液中最甜美的部分,这就需要“切酒心”这一操作,也就涉及到保险箱(Spiritsafe)这一部件。保险箱,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要上锁的箱子。早期是税务机关为了收税而发明的,现在主要作为截取酒头、酒心、酒尾的工具。一般内部有2支或3支测量酒精度的比重计,必须以20℃的水温来校正。

从发酵麦芽汁流入蒸馏器到产生新酒,中间还经过了非常多的步骤,两次蒸馏的酒液必须经过神秘的保险箱SpiritSafe的把关,才能得到理想风味的新酒。一般来说,9成以上的苏格兰威士忌酒厂都采用二次蒸馏,一支初馏器(WashStill)与一支再馏器(SpiritsStill)互相配合。但也有许多例外,例如泰斯卡酒厂是2支初馏器搭配3支再馏器,而慕赫使用三支蒸馏器互相搭配,造就特殊的2.81次蒸馏。

保险箱形状大小都差不多,因此造型不是决定新酒风格的原因,关键在于酒心截取的比例。若希望获得轻盈、纯净的酒体,就可以向靠近酒头的部分多收集一些;若希望酒体更为厚重,则截取的点偏向酒尾部分。比如雅柏为了兼具热带水果香气与浓重泥煤气息,其酒心截取比例就更宽,而麦卡伦希望风味更集中和纯粹,酒心截取的范围就“窄”得多。

2.外部装置

蒸餾器頸部自然回流,是利用空氣降溫,但以冷水降溫效果必然更好,大摩的“水冷夹套(Waterjacket)”回流这一过程有助于确定酒中较轻和较浑厚风味化合物的比例。

更高、更宽的天鹅颈通常会有更多的回流,这意味着酒中较轻的风味化合物的比例会较高,酒体轻盈。较短、较窄的天鹅颈回流较少,酒体则更醇厚。

还有一些可促进回流率的特殊装置,比如格兰冠酒厂设置在林恩臂上的水冷回流装置、雅柏酒厂装置于林恩臂上的回流器,它们在改变天鹅颈和林恩臂的造型的同时,也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新酒的风格。

3.蒸馏时间

如果升温过快,蒸馏时间短,那么酒精蒸汽便没有太多与铜壁接触的时间,后果就是酒体粗犷且富含杂味。反之,蒸馏时间拉长,酒质便有机会更干净而轻盈。麦卡伦和格兰菲迪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对比,在都使用直火加热和大小相近的蒸馏器的条件下,麦卡伦以5个小时来取得新酒,而格兰菲迪则花费8-9小时,因此两家酒厂的新酒酒体自然会有重与轻的风味差别。抛开橡木桶不谈,这奠定了两种威士忌成品不同风格的基础。

4.蒸馏次数

古时候的蒸馏技术简陋,酒质好坏,全凭蒸馏次数来决定。十九世纪初,蒸馏技术得到大发展,不仅蒸馏器的造型百花齐放,还陆续发明了许多增加回流的特殊装置,由于这些改进和发明,减少了蒸馏次数,二次蒸馏成为今日的主流。

仍有极少部分威士忌酒厂坚持传统,采用二次以上的蒸馏。比如欧肯特轩/哈索本的三次蒸馏、慕赫的2.81蒸馏、布赫拉迪的四次蒸馏等等。相比二次蒸馏,这些多次蒸馏的威士忌酒体更为轻盈,硫味更少,“肉质感”能尽可能去除,当然也更纯净。据说多年前布赫拉迪复制十七世纪末四次蒸馏工艺做出来的新酒,酒精度高达92%,甚至还可以加进跑车当油使。

四、陈酿

蒸馏后的新酒需要陈酿,以赋予威士忌独特的口感和风味。陈酿通常在橡木桶中进行,橡木桶的种类和之前使用过的酒类都会影响到威士忌的风味。陈酿的时间从几年到几十年不等,甚至更长。

五、调和与装瓶

陈酿后的威士忌需要进行调和,以达到酒厂想要的口感和风味。调和师会根据不同的原酒,进行调整和配比。最后,调和后的威士忌进行装瓶,成为我们可以品尝到的美酒。

在威士忌的酿造流程中,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无论是原材料的选择,还是糖化、发酵、蒸馏、陈酿和调和,每一个步骤都对最终的产品产生深远影响。而威士忌的魅力也正在于此,它凝聚了大自然的馈赠和人类的智慧,历经时间的沉淀,最终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种独特且丰富的味觉体验。

同时,威士忌的酿造流程也充分体现了环保和可持续性的理念。比如,许多酒厂都会使用可再生能源,如风能和太阳能,以减少对环境的影响;在废弃物的处理上,酒厂也会通过回收和再利用的方式,尽可能地减少废弃物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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